香港,窗口和蜜罐的宿命
一直以來,香港的定位就非常明確,這個地方就是一個試驗區。試驗什麼?試驗哪一種社會制度能夠讓中國人活得更好。但既然是實驗,那就會有兩種結果,一種好,一種壞,在結果出來之前,沒有人知道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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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在後台點名要談香港,姑且就說說我自己的看法吧。要解開香港的死結,有三個問題是需要回答的:
第一個,是香港這個城市的定位,即它對中國大陸來說最終會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第二個,是中國執政黨的治國理政思路,尤其是鄧小平本人對於香港的看法;
第三個,是在大的歷史趨勢中,我們究竟需要香港這個城市來達成我們對外和對內的一個什麼目的;
在談這些問題之前,有一個可以明確的地方是,我們既然是可以談香港問題,甚至大部分人在主流媒體上看到香港暴徒的各種行為,肯定是得到了許可。(也就是很多人擔心的失控,是多餘的)
沒有在宣傳系統待過的人對這些肯定無感,但任何在宣傳系統待過的人應該都知道,涉及到港澳台和國外的新聞,都屬於高度敏感的話題,大到新聞報導的方向,小到相關特定名詞的引用,都會被篩選過。
也就是說,能被你看到,肯定是國家想讓你看到。(那你就該想想,國家讓你看到這些,是為什麼?)
大約是9年還是10年前的7月份,那時我還在香港對岸,2009,2010年左右,正是公知推牆黨們最猖獗的那段時間,7月1號,香港那邊又開始衝擊西環,上街,縱火,燒旗,比今天的潑黑水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哪怕是一水之隔,大陸這邊根本不會有任何大規模的消息,也就是說,得益於方濱興校長的努力,其實只要這些信息,想隔絕是完全可以隔絕的。
然而這次沒有,這次,放開讓大家看這群暴徒。
所以,為什麼?
這就要從上面的第一個問題,香港自身的定位開始。
一直以來,香港的定位就非常明確,這個地方就是一個試驗區。
試驗什麼?試驗哪一種社會制度能夠讓中國人活得更好。但既然是實驗,那就會有兩種結果,一種好,一種壞,在結果出來之前,沒有人知道是好還是壞。
我們站在今天,去比較中國大陸和香港這些年的發展,自然能得出中國大陸制度的優越性,但放你去四十年前,你有能力看到當下的這些局面嗎?別說四十年前,十年前的天涯之類的論壇,很多熱帖還在討論中國經濟能否在2030年超越日本,說能的人幾乎都被要嘲笑一番過於激進,然而十年後,若按購買力平價指數計算,我們的經濟規模其實已經超越了太平洋對岸那個敵國。
不管今天在中國大陸的那些有不滿的人是如何不滿,至少你們是站在全世界經濟總體實力第二強的國家的國土上吐槽,而不是像川普口中那些shit hole國家的人一樣在飢寒交迫中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
我個人覺得,會有香港這個「試驗」,是中國執政者的典型政治智慧和執政手法的一個延續。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毛澤東給這個國家以及往後的執政團隊留下的最深刻的痕跡就是四個字:實事求是。不管是何種社會制度,它最終是要拿來被人用的,一切問題的核心,在於人。
也就是說,只要能讓人民過上更好的生活,能讓這個國家的國力更加強盛,其它的東西,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能為我所用的,就是好的,不能達到我們目標的,吹得再天花亂墜,都是廢話。
經濟領域的分配製度,不管是「資」,還是「社」,它們都最終要歸於毛澤東在創立這個國家時立下的最終的目的:「為人民服務。」
我們跟蘇聯走上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結局,正是因為我們的執政團隊有一個最終的目的,也可以說最初的初心,而不是僵化地陷於二元意識形態之爭。
你們有沒有想過,當年的鄧小平在制定一國兩制這個試驗的時候,是不是必須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萬一,我說的是萬一,站在當時來看,50年後,如果香港各個方面都優越於中國大陸,那麼到時候會怎麼辦?
很幸運的是我們現在永遠不會擔心這個問題了。但這個我們永遠不用再擔心的問題正是香港這個地方存在的意義。
在我們不夠好的時候它可以給我們展示一個運作良好的社會是怎麼樣運作的,在我們比它好的時候,它能給我們提供一個社會樣本的崩潰和衰落,是如何進行的。
當年的深圳,說難聽點的話,只是圍繞這個試驗而設置的一個緩衝區。香港一個點,深圳一個緩衝區,然後是廣東一個更大的緩衝區,再後面才是廣大的內陸腹地。
不管是香港還是深圳出了問題,都可以在小範圍內隔離開來,不至於對廣大的內陸腹地造成更大範圍的影響,我覺得這是一個負責任的執政者應該有的態度。
在看待香港出現的所有問題的時候,要時刻記住:這是一個用於試驗的地方。基於這個定位,你們的很多困惑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要解決香港現在的很多的問題,其實當年直接一國一制就好了,為什麼不呢?因為:
一個二線城市易得,而能拿一整座城市七百萬人來做試驗的機會難找。
今天你們擔心什麼香港要亂,解放軍再不動作就如何如何,其實是多餘的,別忘了,香港跟深圳只隔了一條淺淺的河,別說是香港,哪怕是美國,如果它跟中國之間只隔了一條河,那它也得十條航母砍掉九條把錢拿來造坦克。
如果把中國這個國家比作一個完整的人體,那麼香港就好比是一個在逐步病變的部位,但是幸運的是,雖然這個部位屬於人體,但它又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連在一起,我們完全可以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來觀察這塊病變的肌體。
從中醫的角度來看,身體時不時感個冒,發個燒,其實不是什麼壞事,因為這是身體在提醒你,可能最近過度操勞了,休息不夠了,抵抗力弱了,是一個讓我們可以反思自身,給自身一個調養時間的機會。
很多人往往平時透支得很厲害,但身體也一直沒事,但一有事,那往往就是大病,這實際上就是在過度透支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大腦選擇了主動屏蔽身體發出的需要休養的信號,強行透支,導致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裡面的病灶已經在瘋狂積累,一到臨界點,撐不住就是大病一場。
治理國家,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中國數千年曆史,多少盛世,其實在一片歌舞昇平下已經暗暗埋下了各種病變,如今我們有一個可以隔離開來的病變部位,實際上可以不斷地刺激我們肌體裡產生源源不斷的免疫細胞,不好嗎?
如果從本文開頭的第三個問題來看,香港在對內和對外,實際上有兩個作用。
對內,它在現在和未來,都是一個窗口,用於展示所謂的實行資本主義制度和西方三權分立及海洋法系法律制度的地方,會出現多麼可怕的貧富分化和社會動盪,而這在外國勢力的干涉下,又會演變成多麼混亂的局面。
這可以時刻抽打著那些希望在中國實行資本主義和西方政治制度的壞人,同時讓普通的中國民眾去認識到我們自身的製度的優越性。
三個自信是怎麼出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比出來的。
此外,官方渠道大張旗鼓地報導香港那些暴徒的惡劣行徑,實際上是為另外一個方向的引導做鋪墊:台灣。
宣傳機器全力開動的理由只有一個:爭取民心,佔領道德制高點。
我一再提醒,台灣問題不會一拖再拖。
在解決台灣問題之前,我們有必要提前讓大多數國民凝結到一起,把那些分裂分子以及他們背後的英美勢力醜惡的一面展示給大多數國民。
大多數人看到的是香港,而我看到的滿滿都是兩個字:台灣。
一國兩制的試驗實際上已經結束了,未來的二十年不可能出現任何不一樣的結果,所以,香港的動亂,實際上會為台灣的一國一制鋪上正軌。
香港的這些動亂分子鬧得越兇,實際上越在輿論和宣傳上為我們提供了更多的彈藥,那些頭腦發熱的年輕人根本沒有任何政治頭腦,他們只是一群供人任意操縱的棋子,等待他們的,只有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的下場。
而對外,香港則是一個我們設置給外部敵意世界的一個「蜜罐」,也就是駭客攻防中常說的一個術語「Honey Pot」。
對於電腦世界來說,蜜罐的定義是:「蜜罐是一個安全資源,它的價值在於被探測、攻擊和損害。」蜜罐技術本質上是一種對攻擊方進行欺騙的技術,通過佈置一些作為誘餌的主機、網路服務或者信息,誘使攻擊方對它們實施攻擊,從而可以對攻擊行為進行捕獲和分析,了解攻擊方所使用的工具與方法,推測攻擊意圖和動機,能夠讓防禦方清晰地了解他們所面對的安全威脅,並通過技術和管理手段來增強實際系統的安全防護能力。
蜜罐故意設置成容易讓人攻擊的目標,引誘駭客前來攻擊。一旦攻擊者入侵後,我們就可以知道他是如何得逞的,透過蜜罐還可以通過竊聽駭客之間的聯繫,收集駭客所用的種種工具,並且掌握他們的連接節點。
一台合格的蜜罐擁有:發現攻擊、產生警告、強大的記錄能力、欺騙、協助調查等功能。
蜜罐機看似漏洞百出卻盡在掌握之中,一個合格的蜜罐收集的入侵數據是十分有價值的。
以上的電腦術語,如果我們把它通過詞語的置換替換成政治性話語,那就是通過佈置香港這麼一個作為誘餌的城市,誘使歐美對我們懷有極大敵意的外部勢力來對它實施攻擊,在這個攻擊過程中,我們來觀察和對他們的攻擊行為進行捕獲和分析,了解歐美敵對勢力所使用的工具與方法,他們是怎麼煽動,又是怎麼控制輿論的,他們是從什麼渠道滲透,又是透過什麼方式進行溝通的,他們下一步的攻擊手法和時機會是什麼……
一個香港,實際上能夠讓我們清晰地了解我們未來可能面對的安全威脅,了解我們的敵人都有哪些手段,是怎麼培養代理人,是怎麼樣組織那些動亂分子的,我們可以如何通過技術和管理手段來增強實際我們自身的安全防護能力,以及如何有效反擊回去。
我還是那句話,一個二線城市易得,而一座能夠拿來當蜜罐的城市難找。
你們真覺得沒法收拾那幾十個小魚小蝦?香港自50年代起就作為一個東亞情報角力中心,在回歸之前我們就已經耕耘了幾十年,即使在英國人統治時期我們的情報工作也從未落下風,更何況回歸之後。
不收拾他們,自然有沒到時候的理由。
如果我們真要連根拔除,其實前幾天就有一個最好的機會。
7月20日,香港警方在荃灣一座工廠大廈單位內發現包括至少1公斤TATP烈性炸藥及10枚燃燒彈在內的爆炸品。
這條新聞不熱,甚至已經被其它新聞迅速掩蓋過去了,但在我看來,這卻是一條非常非常重要的線索。
1公斤烈性炸藥,是什麼概念?
一顆67式的裝藥大概是38克TNT,殺傷範圍是10米。TATPT的威力大概是TNT的80%,也就是說50克的TATP大概就相當於一顆67式。一公斤,差不多是20顆進攻手榴彈的威力。一旦用於人口密集的區域,殺傷力絕對不可小看。
但立馬抓捕是不是最好的選擇?在我看來未必是。
如果是我,其實很可能不會選擇在其沒有製造完成的時候進行抓捕。
在珍珠港事件發生之前,其實美國軍方早已經破解了日本人的秘密,羅斯福早就知道珍珠港會遇襲,那為什麼一定要讓珍珠港遇襲?那是因為珍珠港那些人命,能換來他想要的結果。
政治很多時候就是那麼冷冰冰。
比起TATP更重要的,其實是那些TATP,會被用到哪裡。
查獲的地方在荃灣,而如果我是那些恐怖分子,必然會選擇兩種地方下手,一種是有重要政治性意義的目標,西環,另外一種是可以大規模殺傷特定人群,例如有大量大陸游客的
地方。
能查獲TATP,說明我們能夠掌握那些恐怖分子內部(懂我意思吧)的情況,既然我們能夠掌握TATP的相關情報,那麼我們就應該等他們在準備襲擊之前再將其攔截,坐實他恐怖分子的罪名,而不是什麼非法持有爆炸物。
而沒有像我說的這樣,說明現在還沒有到收網的時候。真要一網打盡,完全可以等爆了,軍隊立馬接管。所以在此時選擇大事化小,顯然我們還有時間,給那些跳梁小丑繼續出醜,然後再收緊絞索。
跳梁小丑們,根本不知道,現在能夠讓他們跳,是因為前面已經給他們鋪好了一條死路。
而香港,這座我曾經工作和生活過一段不短時間的城市,雖然我對它還是有很多複雜的感情,也希望它能好,但它要迎來新生,恐怕要等到新一批能夠正確認識和擺正香港跟大陸關係的年輕人走到前台,實現跟大陸真正的融合,才是它擺脫作為一個失敗的試驗品的一天了。